春秋满目

【上】搞笑艺人

注:ooc注意,大概算黑化注意,实验性写作注意,有部分麦相注意。


(1)

众所周知,布雷森特.麦克,一个电台主持人,也兼职DJ,日常嬉皮笑脸,也没什么正经神色,被同行称之为颇具卓别林风范,自然因为其台风和电台风格,也有人直接喊他叫——

——“搞笑艺人”。

 


(2)

一个搞笑艺人靠得住吗?

这话可能问及布雷森特麦克的好友,大多数人在一阵大笑后会陷入一段沉默,沉默是回忆最好的温床,然而多半这个话题会走向无疾而终。

一个搞笑艺人靠得住吗?大多数人检索记忆最后只能得出一个“无解”的答案,他们一时半会得不出一个对方不可靠的结论,毕竟在英雄活动上对方并非真的靠不住,但是在生活里,对方那搞怪的风格又很难给人一个“可靠”的印象,最后大多数人会以这“无从评价”当做最后的结论。

“他至少在工作范围内可靠。”

倒是最后由橡皮头,据说与布雷森特麦克认识十五年的家伙能给出一个相对看起来还算中肯的回答,至少听起来不像是某种太过模棱两可,用来糊弄人的答案。

然而上述评价,包括那个“搞笑艺人”的称呼,倘若问及布雷森特麦克本人,就只会从那里得到一个微笑当做对这些的回应,这个男子似乎一点都不在乎他人对他的评价,虽然大多数时候这些评价不会坏到哪去。

不过谈及关乎布雷森特.麦克的话题多半也很难再继续下去,关心他的人并不多,也许有那么些微几个,但所谓关心的程度也没多深。

而至于大众……

这又有什么好说的呢?谁会关注一个搞笑艺人在节目之外是笑还是哭?

所有人要的只是他在银幕上能逗人开心就好。

 


(3)

“你来干什么?”

相泽还躺在医院里,他的下肢还被固定着,前一个任务的失败让他直接断了右腿,最后才得以换取他现在还活着的这个结果。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知何时坐到了窗边的椅子上,外面月光正盛,柔和的冷光落在对方的金发上,倒显得对方给人的感觉无辜了起来。

相泽忍不住地回忆之前那个任务的细节,他甚至都不好说对方是背叛,就像是在棋局关键的时候被拨动了最重要的一枚棋子,看似无关紧要,在蝴蝶效应的放大下却会带来最糟糕的结果。

一毁具毁。

最后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明面上的两败俱伤,事实上英雄一面的损失还要更惨重一些,而这个男子却毫发无伤,最后甚至像是看了一出精彩的戏剧而给所有英雄和敌人鼓了掌。

“我是来叙叙旧的。”

男子说的倒是轻松,就好像那些话只要动一动嘴皮子就行。

虽然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有什么可以说的呢?”

相泽现在确实睡不着,虽然他的身体还是很难对这个男子戒备,但是他仍旧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提防,毕竟谁知道对方到底还想做什么。

“哈,当然有的说的,毕竟我们可是一起上的雄英,还一起作搭档了那么久,当然有的可叙旧的,而且还多得是。”

坐在窗边的男子仍旧是嗓音轻快,像是他想要说的不是什么大事一样。

“那你想聊什么。”

“毕竟有些事情不亲身经历大概是想不起来的,对吧?”对方站起了身,笑了笑,他起身后,把窗户间的月光挡了不少,让相泽越发看不清他的表情了。“况且……当年白云的事,若非发生类似的事,不然你也不想谈吧?”

“那你现在又何必谈?“

“毕竟是旧事,大家就随便聊聊,况且也只有他的事才能让你……如此动容不是吗?”

相泽有些恍惚,他甚至怀疑自己过去选择和对方在一起就是个错,虽然现在他们大概还算是恋人关系,但是发生了那个事后,有些东西自然而然的就断了,就当是两人默许的断了。

所以他对于对方的这句话有些不解,因为它有时候听起来太像是某种指责,情侣之间的,更别提相泽确实大部分时候都是一个情感漠淡的状态,至少外在体现是这样的。

他以为对方早已知道,太多话是他说不出口,而非是当真不存在。

过去的麦克总能体谅到这点,那个看着嬉皮笑脸的家伙实际上有一颗足够细腻的心,会在细微处体谅相泽终究说不出口的一些心思。

然而现在相泽就颇有些自食其果的味道,毕竟他终究发现,他对对方了解不多,对方的包容让他不用太在意麦克的反应,更多的时候也不用去管对方到底在想什么,反正那些并不会影响他们的生活。

所以现在,他对麦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连个“所以然”都说不出来。

崩坏的裂缝从何开始?还是一开始就已经如此?

“那你想借他谈什么?”

“我想来谈谈你。”毕竟男子背着光,对方面容并不看得清,而且相泽现在的眼睛看东西还有些模糊,个性使用过度的后遗症,只能模模糊糊地看清对方耳际的金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而麦克的声音忽地甜得发腻,就像是融化的蜜糖,相泽极少听见对方用这个声音说话,说真的,这个声音只会让他毛骨悚然。

“来,甜心,让我们来谈谈你的自怨自艾,和你的自以为是。”

对方似乎露出了一个笑,但是相泽看不清,只能隐约地看清对方脸侧的肌肉动了动,随后又恢复了原状。

相泽落下的手揪紧了床单,他已经知道接下来的对话大概无可避免了。

 


(4)

这一切都崩溃了。

他头晕目眩,那些从对方口中吐出的言语似乎能有实体,把他本就残破的身体拍得七零八碎,他第一次如此分明地感受到言语的力量,相泽知道自己并非不受其影响,甚至他更在乎这个,只是当一个熟悉你的让人可以把玩你的软肋的时候,就完全是另一种不同的感觉了。

他甚至无法去探讨对方的对错,至少现在不能,他的脑子被搅合成了一团浆糊,然后只能由得对方把那些词句都扔过来,哪怕那些词句单独拆开没有一句是指责。

“那最后让我问一个问题。”

相泽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逼着自己的理智说出这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听到这个问题后对方再一次笑了起来,这一次相泽非常笃定对方这回肯定是笑了,不是因为他看见了笑容,而是听见了笑声。

低沉的,甚至有点神经质的笑声。

“这事说来很简单啊。”对方收了下笑,然后似乎非常认真地回答到:

“我有一天闭上了眼,看见群鸟飞过,我数了数,发现数不清数目。“

“那时候我就知道,既然上帝不存在,诸神也不存在,人生又这么短,我为什么不找点乐子呢?”

男子在说完这句话后动了身,他不在站在窗边,而是走到了相泽的面前,在这个距离下,相泽总算能看清对方的面容。

一如既往,无甚变化。

麦克低头亲吻上了相泽的额头,然后扶着人把抬起的病床摇下,随后帮对方拉好被子。

“晚安哦,吾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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