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满目

愚人船

注:麦相麦无差,相泽有精神疾病设定,大量魔改非法英雄和正篇剧情,重度ooc注意。

本文内涉及精神疾病以及应对措施都是我瞎编的,请勿参考也请勿模仿!!!

以及可能有后续系列。

阅读中如有不适,请及时退出!!!


“白云已经死了。”
山田已经忘了自己是第几次说这句话,他的脑子有些昏昏沉沉,毕竟现在夜已经深了,而他刚刚结束他的电台节目回到家里,整个人属于那种只要给他一个垫子他就能躺上去睡着的状态,结果他一回来,撞上的却是一个明显神志不清的相泽。
他并不想问到底今天相泽的巡逻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对方作为一个地下英雄,事实上比他们这些常规英雄会更多地接触那些令人作呕或者不堪入目的事或者人,对他那个够糟糕的精神情况来说,这个环境简直就是最差的工作环境,所以相泽的心理医生一直对他的这个工作方向颇有微词,不过毕竟知道当初那份心理报告的人不多,而且相泽一直情况稳定,所以心理医生也同意了他这个情况继续下去,并且开具了对方可以继续英雄工作的证明。
山田也相信对方确实已经病情稳定了,当初精神错乱的妄想已经被他本人当做了一个稳定的记忆记在脑海里,只要所有人不去追究,那么相泽就再也不会犯病。
这个并不难,所以相泽也稳定了这么多年。
但是今晚不对。
今晚的相泽湿漉漉的,就像是一只落了水的黑猫一样,瑟缩在客厅的角落,客厅还没有开灯,如果不是山田开门的时候对方动了动身体,发出了细微的声响,大概他都不知道对方在这。
那副防御性的姿态山田已经有段时间没看到了,至少没在他面前看到,所以就算那时候他脑子已经临近断片,还是马上反应过来对方这是在应急状态,所以连忙甩下包扑过去,查看对方的情况。
“消太?”
听到他的呼喊,男子只是茫然的抬起头,湿漉漉的黑发下的眼神却是空的,相泽看向山田,却像是看向一个陌生人,他仍旧是那副保护的姿态,双臂抱膝,整个人缩成一团,仿佛除了他后背的墙,一切都是他需要防御的东西。
山田尝试地去拉对方的肢体,对方身上也是湿漉漉的,但是事实上今晚根本下雨,而现在山田也没空去浴室检查那里是不是一片狼藉,感天谢地他现在还有点脑子在运转,所以很确切地知道对方所做这一切不过就是让他回到了那一天——
——当初出事的那一天。
“相泽消太!”
山田低声地在对方耳侧吼道,这是警告,之前他们还在一起搭档出任务的时候他都习惯于用这个方法去警告对方,他过去曾无数次靠这样地低吼把对方从梦魇中拉出,但是这次他这本来百试百灵的招式却在今天失效了,相泽对此的反应不过是缩了下脖子,但是身体几乎没动,就像是只牢牢地趴在那里的蘑菇一样,只不过这只蘑菇大概很难被拔出来。
“见鬼的。”
山田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他跌坐在地板上,勉强用手撑着身体,没让自己整个人瘫在那里。
事实上他也够累了,只是他清楚现在直接去睡觉解决不了任何事,相泽这个状态不能放任他,不然这家伙就是会一步一步地把自己封闭在他那个狭小的世界里,然后再也不出来。
这种事已经发生过一次了,只是上一次山田并非要对付这个事的主力,但是他作为旁观者看着相泽的那个状态就对他来说称得上惊心动魄了,如果再来一次……
他不敢想下去了。
“相泽……至少,至少和我随便说几句,什么都行。”
他再次撑起身,这次他没有直接去拉对方的手,而是学着对方的姿态抱膝坐在对方的对面。
也许是山田没有继续碰他让相泽好些了,又或许他知道山田的这个姿态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他的身体明显地松了一些,四肢不在那么紧密地锁在一起,脊背靠在墙面上,表情柔软了一些。
“白云……”
他哆挪着唇,却只说出这个名字。
“我知道你在想他。”
提到这个名字山田有些忍不住地脑袋疼,又或者他本就因为今天太过疲累而脑袋疼,他晃了晃身体,忍住了自己伸手想抱住对方的冲动,现在的相泽到底能不能认出他都是一个问题,所以他还是尽量少刺激他一些比较好。
当然,是肢体上的少刺激一些。
“白云已经死了。”
他再一次地重复这句话,妄图靠这句话的几个关键词来刺激相泽能恢复正常,或者说相对正常吧,他觉得他现在脑子没比相泽好到哪里去,甚至可能更糟糕一点。
不然他也不会把那些救助课程的内容都忘干净。

“他死了,在十四年前,当时在为你加油的时候,他死了,就死在你的身后。”
山田并不想这么直截了当地把这话再说一遍,但是看往常的情况来说对方是对这句话的反应最大,他现在希望对方能更多地跟他说些东西,或者说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就是在刺激对方,原谅他这个快接近断片的脑子,他宁可相泽跟他大喊大叫或者像之前那样,骂他都行,但是唯独不要是现在这样,他真的一点处理办法都没有。
至少他现在这个脑子没有。

他就是希望相泽给他反应,大一点极端一点都好。
然而他这句话说出的反应却只是招致了相泽一个更加茫然的表情,他当真像是只黑猫一样地对着他歪了歪头。
“白云……”
他还在念着这个名字,声音低低的,像是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想念着这个名字。
“消太……”
山田也放软了声音,他本就低的嗓音在这份柔软下就像是某种弱小的动物在求饶,而明显这样的说话声音也让对方稍微放松了一点。他尝试地往前挪了一点,而相泽对此没有太大的反应,仍旧是抱膝坐在那,四肢没有收紧,但也没有更放松。
算是个好的进展。
“消太,那你再跟我多说说白云的事吧。”
见鬼的,他像是在引诱一个孩子吃下一颗有毒的糖一样在哄骗着这个浑身湿透了的男子,山田在一瞬间当真有了几分愧疚感,不过如果他的这点愧疚感能换来对方再多说一点也好,他需要相泽说话,只有说话他才有办法找到这次相泽又进入这样的状态的原因。
“阳射……”
这一次,相泽口齿清晰地喊了山田的名字,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对方紧接的那句话却如同兜头一盆冷水,将他冻在那里,大张着嘴动弹不得。
“……我没看见什么白云,当初出事的不是阳射吗?”
这一锤子把山田的脑子砸的“嗡嗡——”直响,他大张着嘴,看着眼前带着几分疑惑又带着几分忧伤的表情的相泽,而对方说话似乎是只要开了口,就能多说出几句,而他马上跟着说的那句则是另一把重锤,把山田那原本就发着“嗡嗡——”声的脑袋再一次砸懵,砸到他觉得他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又或者他觉得他刚才耳朵就是出了问题,他完全没法想象他刚才耳朵听见的东西。
“不是从来……都没有白云的吗?”


=======tbc?====

可能有后续系列(如果真的有人催的话

(连忙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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